而现在,这个男人在这里高高在上的问她凭什么。对,她凭什么,好像,是她自己自视过高了。厉宴臣跟她非亲非故,两人不过有了一段三年形同陌路的婚姻,她凭什么呢?苏溶月垂下眸,这种事实还需要厉宴臣来提醒她,是她太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。空气里静默了下来、厉宴臣看着眼前的女人,就这么低着眸,一直很久,重新抬起头时,他看到她眼里的光彻底黯了下去,没有半点颜色。他心里莫名一紧。苏溶月缓缓的,沉静的道:“对不起,厉总,我刚进来时,太莽撞了,我不应该对你发火,我也没有资格对你发火,我怎么忘了,平白无故,你其实不用帮我,你帮我找时逾白,让他研究药物,这些都不是你该做的,我们家的事情我理所应当的依靠你,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蠢,确实利用了你的善心,抱歉。”听着她连续两次的道歉,厉宴臣狠狠皱起眉。还有她话里话外明显拉远的距离,还有她明明看着他一直带着光的眼睛,现在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。他不喜欢她这样。他甚至开始后悔,这种骗她,要挟她的行为蠢不蠢?苏溶月眼里深处带着一抹微微的潮气:“所以,我现在重新拜托你,能不能让时逾白先给我爷爷医治,有偿的,你想要什么?我只要有能力给,都可以。”厉宴臣眉宇死紧,现在苏溶月说的每个字,他都不喜欢听。他烦躁的转动椅子,拧眉看向窗外的落地风景。苏溶月静默的站在那,没有一丝急躁,安静的等着。过了一会儿之后,厉宴臣才又重新的转了回来,随后,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决定给她一次机会。“好,如果以后你再也不提离婚的事情,我可以考虑救你爷爷。”苏溶月的眉眼骤然一拧。厉宴臣清楚的看到她的反应,嘴角冷笑。”不愿意?就这么不愿意吗?苏溶月,我是厉宴臣,你知道整个京都有多少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不仅仅是整个京都。”苏溶月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:“不是整个京都,而是A国,全球,你是厉宴臣,贵为A国首富,全球顶尖商贾巨擘,无数女人是你的粉丝,对你趋之若鹜,你还有庞大的粉丝团,京都名媛圈想跟你拉上关系的可以从这里排到京都港。”厉宴臣眯起眸,她到底想说什么?苏溶月眼里连怒意都没了,只有沉静如水:“但是婚姻是交易这个代价,我们三年来经历的还不够吗?你愿意继续过着丧偶式的生活吗?我不愿意,我可以给你其他任何我能给的东西,但是婚姻,厉总,劝你别强求,毫无意义。”从时逾白跟她说,他没有顾及她爷爷的死活,而是打定主意她不求他他就不给药的态度时,她似乎就已经察觉了,她把厉宴臣似乎想的太好了了一些,他可以罔顾人命,他对她,再好也可能只是个嫉妒心作祟吧?如果真的是对一个喜欢的人,他不会这么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