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虽然恨他,可却也没想过要弄死他。再说了,我跟陆存什么事也没有,清清白白,他怎么能这样污蔑。我和霍斯年之间的情仇,不想拉着陆存在里头掺和。“不许你污蔑陆医生,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。”霍斯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,似乎对我的解释很不满意。“污蔑?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像你说的那样清白,不然,陆医生就会失去作为医生的清白。”霍斯年语气不善,我听的出来他是在拿陆存的前途在威胁我。不过我本意对陆存也没有其他想法。我躺回床上,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穿着病号服的自拍照,发送到朋友圈。“你可以走了,我不会在奶奶面前戳穿你的。”我放下手机,起身削了一个苹果,准备给自己补补维生素C。刚削完皮,霍斯年起身夺走了那颗光秃秃的苹果。放在口中咬了一口,苹果清脆的开裂声十分响亮。“喂,我没叫你照顾我,你怎么反倒和病人抢吃的?”我气得冲他叫道。霍斯年就靠在沙发上,纤长的手指将苹果轻轻捻着,优雅又慢条斯理地啃着。“你不过就是吓晕了而已,四肢健全,哪里是需要人照顾的病号?”他将手中的苹果吃了一半,随手便丢进身边的垃圾桶。“这苹果的口感跟你一样,索然无味。”这种人身攻击如何能忍?“你又没尝过,怎么就知道我索然无味?”我忍不住和他叫板,他站起身走到病床边,视线划过我略微平坦的胸。部。“看着就没兴趣,还需要试吗?”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我双手抱胸,抵挡住他的视线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他侧身抽了一张湿巾,仔细地擦干净手指,目光盯着我手腕上的镯子。“那是奶奶给霍家媳妇的,显然你不配。暂且叫你收着,日后得好好交出来。”手腕上的玉镯闪着明亮又温和的光芒,却格外刺眼。我想将玉镯摔到霍斯年的脸上,但拿价值六千万的镯子砸他,显然他不配。“怎么?你想通了,答应离婚了吗,答应了我就给你。”我循循善诱,只盼他说出同意二字。可让人失望的是,霍斯年冷冷地说道:“少在这激将我。”我们俩离得极近,我看着他额前的伤口,已经结痂。这是车祸留下的,我又回忆起自己靠在他怀里的时候,视线模糊,感受却格外清楚。那熟悉的气息就跟此刻一样,在我鼻尖萦绕。想到那天是他第一次抱我,我的脸忍不住微微发红。房间里的气氛,在此刻竟然生出一丝丝暧昧的气息。这不对劲!所幸一阵敲门声将我俩同时惊醒。“该死。”霍斯年嘀咕了一句,直起身子。不知道他到底在说谁该死,可能是在说他自己。视线越过霍斯年,我看到方真真提着水果篮,捧着一束康乃馨站在门口。“向晚,霍总,我没打扰你们吧?”方真真一脸不好意思地站在病房门口。她来的还真是快,这便是我发朋友圈的作用,目的就是引方真真过来。现在还不是我和她翻脸的时候,我必须查清楚上一世将我卖去缅北的人是谁。以便在今生避免这个悲剧的发生。而方真真就是我第一个需要调查的切入口。所以,我发了个朋友圈,还定位在医院,目的就是引她前来。我热情地招呼着:“真真,你快进来。”方真真笑着进了病房,对霍斯年热情地打招呼:“霍总这位大忙人,真是好难得一见呢。向晚,你看你真是有福气。”她的视线牢牢地粘在霍斯年的身上。霍斯年没有过多的表情,或许是方真真和我关系好的缘故,使得霍斯年一直也不怎么待见她。每次碰上,对她也是爱答不理。方真真对霍斯年的冷漠浑然不觉,亲切地拿起水果篮里的橘子剥好递给霍斯年。这两个人真是奇葩。一个吃病患削的苹果,令一个剥橘子给病患的老公吃?我在心中吐槽,倒也没有多加阻止。霍斯年双手插在裤袋里,望着方真真:“方小姐是来照顾向晚的吗?”许是方真真想表现自己,一口应道:“那是自然,谁让我和向晚是好朋友。”“既然如此,那就麻烦方小姐替向晚洗一下尿壶吧。毕竟护工照顾她我也不是很放心。”我不知道霍斯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连忙尴尬摆手:“不用了。”“难道方小姐不愿意?”霍斯年又逼了方真真一把。方真真为难地看了我一眼,硬着头皮道: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我假意阻止道:“行了,你别为难真真。”“不,我愿意的。”或许她想在霍斯年面前证明自己的贤惠乖巧,方真真一口答应了下来。拉起袖子,将床底下的尿壶提起来走向卫生间。不多时,里面便传出一阵干呕的声音。我看了霍斯年一眼,忍不住低声问他: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,离开了病房。我不得不怀疑,霍斯年是在离间我和方真真之间的关系。难不成他是在帮我出气吗?过了几分钟,方真真提着干净的尿壶走出卫生间,看到霍斯年不在,她的脸色便垮了下来。没好气地将尿壶丢进床底下。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尿壶是哪来的,许是我昏迷的时候。。。。。。我笑着拉过方真真:“辛苦你了真真。”她坐在床沿边上,轻哼一声。我忙道:“等我病好,我想出国玩一趟我们一起吧。机票和酒店我全包了好不好?”听到我这么说,她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不少。“去哪?”“你定吧,我听你的。”我故意将目的地的选择权交给方真真,就是想试探她有没有哄我去缅甸,或者去东南亚的想法。往年我也经常带着她一起出游,费用全包,此刻她自然不会起疑。听我这么说,她有些兴奋:“向晚,你对我可真好。我们去迪拜,去阿布扎比吧。去感受沙漠和大海,再去住七星帆船酒店。”她滔滔不绝地计划着此行地目的,我却忍不住陷入沉思。难道那些组织改地方犯罪了?毕竟迪拜也是诈骗重灾区。但她的神情看起来一脸坦然,又不像是有那种计划。我不禁纳闷,难道真的不是她吗?“真真,你觉得缅甸怎么样?”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抛出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