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醉了,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。封薄言身子微僵,后面的厉绵绵也呆不住了,走过来将叶星语弄开,“看来星语姐真是喝多了“她那个副总呢?”封薄言侧目问。然后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,“副总喝多了,被人送回去了,她让我过来接大小姐封薄言扭头,姜衡站在门口,身形高大,面容冷毅。封薄言眯了眯眼,嗓音沙哑,“你是谁?”“我是大小姐的特助姜衡是第一个不喊她太太的人。他走过来扶起叶星语,叶星语醉得不省人事,靠在他胸膛上,不断往下掉。姜衡为了不让她往下掉,打横将她抱起,还掉了一只高跟鞋。封薄言看着,眸色有些沉,然后,姜衡弯下腰,将叶星语掉落的那只鞋子捡在手里,拎着走出去了。整个过程,封薄言目光紧紧盯着他们。厉绵绵感受到了封薄言的注视,她咬了咬唇,小声说:“寒哥哥,这个特助好像不太一样封薄言闻言看向了她,“怎么不一样?”“他居然就那样把星语姐抱起来了,还拎她的鞋子,感觉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她说着,还看了封薄言的神色一眼。封薄言眸光阴霾。送厉绵绵到家,已是半小时后。封薄言坐在车里,沉默片刻,拿手机拨打了叶星语的电话。那边,无人接通。原本到此,封薄言就应该回家了。可心头竟然漫着一股无法消融的担忧。她醉成那样,那个特助,有血气方刚的,他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,启动了汽车,鬼使神差就去了星湖畔。叶星语到家后,被姜衡扶到了沙发上。她有些清醒过来了,按着脑袋说:“姜衡,天晚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“大小姐,我给你冲点蜂蜜水喝吧,不然明天可能会头痛姜衡拿着枕头给她垫着,随后去了厨房。没多久,蜂蜜水冲好了,姜衡送到叶星语手上。姜衡正要走,然后封薄言就来了。他从黑暗中走来,目光落在两人身上,带着一丝寒意,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叶星语转头,四目相对,她有些意外,“你怎么来了?”一句话把封薄言问哑了。他没说话,叶星语便对姜衡说:“姜衡,你先回楼上休息吧“是,大小姐,你小心一些姜衡交代好她,又给她盖了一条薄毯,才上楼去了。封薄言看着他上楼的身影,目光中戾气环绕,“他住在这?”“对“原因?”他这副口吻,好像在质问她?叶星语喝蜂蜜水的动作顿了顿,转头冲他一笑,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他自己跟厉绵绵出双入对可以,姜衡住在这里不行?“我只是担心有些人图谋不轨他音色清寒。“哦,你是担心,我们孤儿寡母的,会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?”“正是他颔首。叶星语笑了,“那你不用担心,姜衡跟她妹妹从小在我们沈家长大,其他人会背叛我们,但他们俩,绝对不会封薄言抿紧唇无话。叶星语的蜂蜜水喝得差不多了,放下了杯子问:“大半夜的,你来这做什么?”她隐约有些预感。是因为他吃醋了,所以他过来了,但她希望他能亲口说出来。可封薄言就是那种又臭又硬的性子,他抿着唇角说:“我来看西西“你来看西西?”叶星语差点被呛到了,笑了起来,“深更半夜,你来看西西?”“白天没空封薄言面不改色。叶星语笑得更欢了,“是呀,白天你在陪厉绵绵,帮着她处理工作,晚上,人家肚子疼就立刻带去看医生了,你对人家无微不至,对你自己的儿子,却说白天没有空……”她的话,透着一丝酸意。封薄言眸光一闪,勾着唇瓣问她:“吃醋了?”叶星语看向他,看了许久,承认道:“是,我是在吃醋,我感到不爽她踉踉跄跄起身,到了他面前,抓住他领口的衣服说:“你为了她,压榨我们的公司,我很不爽,你送她去医院,错过了聚会,我很不爽,你因为她,没有回头看儿子,我也很不爽“我跟你说过了,纺织的事务一直是我在处理,在我没回封华以前,我就是纺织的总经理,我处理那些事务不是为了绵绵,那原本就是我的工作随后,两人对望。她眼睛蒙着一层醉意,没说话。他低眸望着她,也没说话。深夜里,叶星语忽然问:“那你呢?你看到姜衡来接我,他将我抱起来,你又是否吃醋呢?”封薄言沉默片刻问:“所以,当时你并没有真的喝醉,你故意让他抱你,想让我吃醋?”“对叶星语承认,又看着他的眼睛问:“你吃醋吗?”她不相信,他对她没有感情了。可是封薄言抿紧了唇,给了她当头一棒,“我不吃醋,我只是担心你“担心我什么?”“担心你被人骗叶星语觉得想笑,口是心非,封薄言做到了极致。她松开了他,转过身说:“既然你不吃醋,那你就走吧,这儿没人需要你封薄言皱眉,似乎是在思考要说什么,可这时,手机响了起来。封薄言看了眼手机,上面厉绵绵的电话,他接了起来,“喂,绵绵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封薄言道:“我现在过去说完,他就走了。叶星语背对着他,直到门口的脚步声隐没,她才慢慢蹲下身子,抱住自己。这一夜,叶星语睡得不好,第二天精神萎靡。她下楼时已经快八点了,姜衡正在陪西西吃早餐。西西问:“姜衡,妈咪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晚?”“昨晚封先生来过了姜衡回答。西西略诧异,“我老爸吗?那他……”姜衡:“后来又走了西西的心头,忽然说不出的失落。叶星语站在蜿蜒的楼梯处,似感觉到了西西的心情,走快两步到了他身边。“西西,早!”她做出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。但她的脸色,掩盖不住的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