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啊,这是?”“额,评价闽尊王的画有缺点,神经病吧?”苏晚晴和玛缇娜·蓝芙两人也骤然回过头来。谁料,一看是静熙,她们两人的眼睛马上就闪过了一抹精光。而苏兰大师更是嘴角抽搐。主要是,他如今已经成了一等一的大师,但凡是他点评过的,从无有人敢公然说错。更何况,这还是闽尊王大人的画作。只能说其优点,何来的缺点?随即他的脸就率先黑了下来。反倒是云龙,听到静熙的点评之后,却是眼睛一亮。这静熙好是聪明啊!这确实是云龙画作的时候的一个笔误。因为他当时本在画画来消磨时光,同时宁心静气,但是却突然收到云山急报,当年的云龙还没有像现在这般沉稳,刚坐上上将军位置,听到这话不由一急,结果就出现了这一抹笔误。后来他解决战事之后,觉得这败笔不好,干脆就把这画丢到了垃圾桶里。可他如何也想不到,丢了多年的画作竟然出现在了这煌煌的酉阳画展中。刚刚看到的时候,他心里就在暗笑。再者,他就是那么随手一画,画这个完全就是消磨时光,而且当时边疆也没啥好画的,所以他才画了这战场图。至于像是苏兰大师侃侃而谈,说画作心境,以及某某感触的时候,云龙画画的时候,根本就没有好吧?他听着苏兰大师描绘自己心境的时候,差点笑出了声。如何,如何?自己原来当时是那么想的啊?这个苏兰大师好懂哦……嗯嘛嘛……比自己更懂自己!而静熙呢,原本说自己根本不懂艺术的,而且静熙也不喜欢那些虚浮的东西,她觉得艺术这种东西,本价并不高,全都是烘托出来的,远不如能用,能吃的东西来得重要。她最喜欢的也不过是听几首歌,但是听歌,她却从不记明星的名字,也从不追星,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。所以,静熙看这画上的问题,完全就是天赋。因为她从未细致研究过这些东西。今天也是陪着云哥哥来找公孙衍,不然她很少会参观这种画展,她其实更喜欢去的地方是历史博物馆,因为那里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,了解很多东西。“胡扯!”终于,在人群嘈杂的声音中,苏兰爆发了,怒声呵斥了一声。“你是谁啊,你懂什么?闽尊王大人和曾有过败笔?你忤逆闽尊王,不要命了?”静熙咧咧嘴,闽尊王?好吧!他们口中的闽尊王大人现在可就站在这里呢。静熙没有理会苏兰的怒吼和狰狞的面孔,只是扭头看了看云龙:“云哥哥,你就说,我说的对不对?”这会静熙也有些怄气,那分明就是败笔!她知道她的云哥哥不会骗自己。倘若那不是败笔,他也会说,静熙大不了认错。但要是败笔,云哥哥肯定明说。云龙笑着点头说:“还是静熙聪明,一点就透,确实是败笔,哦,对,静熙,你说,闽尊王大人他画这画的时候啥心情呢?”静熙见云龙这么逗,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恍若周围无人一般,自语道:“云哥哥,你真是……能有什么心情啊,但凡是画画,都不会带着心情去画,因为画,必讲静心,静心才能出好画。”“所以,画的时候,肯定是随心,静意而作,要我看,哼哼,只有败笔那一处,是闽尊王大人的心情受到了波动,才导致出现了失误,对不对?”静熙的一双眼睛透亮,仿佛能看穿云龙的心思一般。云龙一听,心中一激灵。好嘛……这丫头还说自己不懂?这叫不懂?这是无师自通,一眼看了个透彻。可是这话却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四周围观的人群。一时间人人目瞪口呆。且不说静熙这话是不是对画作的否定,单单是否定画家协会话事人这一点就令人惶恐。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的面说这话呢!是可忍,孰不可忍!一时间人人恼火。云龙却是噗嗤一笑:“静熙,你真的聪明,不错啊。”静熙根本没有看别人的脸色,只是听到云龙这么一夸自己,马上高傲的昂起了头颅,脸上两个小酒窝也骤然露了出来。那傲娇的模样,真是让云龙想狠狠地给她个亲亲。就在众人憋着火,有待发泄的时候,苏晚晴却是眼睛一亮。这不,她火上浇油的机会就来了么?再者,苏晚晴觉得,云龙不过是闽尊王手下的一个甲士而已。像是闽尊王那样的人,身边像云龙这样的人多的去了。这云龙擅自揣摩上意,已经十分狂妄了。现在更是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诋毁上意,岂不是蠢不可及?想来,闽尊王若是得知此事,必然宰了这个狗日的。另外,这也是自己好好表现自己的机会。加上,又能狠狠地出口恶气,一石三鸟,爽极了。显然玛缇娜·蓝芙也是此意。不过这话当是由苏晚晴来说了。更何况,听说今天,云龙还要找程家的不快,跟程家要一个大产业。如此,不好好地震慑他一下,如何能让人安心么?想到此处,苏晚晴就已经开了口:“啧啧啧,大家别动怒,他们两个人如此猖狂,博人眼球也是正常。”云龙跟静熙两人这才注意到苏晚晴也在这里。刚刚竟然没有注意到这货。“额……真是狗皮膏药,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你苏晚晴?”云龙真就是无了个大语了。而周围的人一听,就明白他们本是冤家了。不过很显然,明白这一点之后,众人马上就将目光转向了苏晚晴。废话!这会他们肯定是要站在苏晚晴这边的。毕竟这一男一女可是在给苏兰大师难看,他们当然不会站在这两个他们不知名的小辈身边。更何况,这里不少人认识苏晚晴跟玛缇娜·蓝芙,知道他们一个是SAM公司的高管,一个是程家的新秀。更何况眼下这些人都没有经历之前在公孙衍宴会上的事情,更不觉得云龙是什么牛逼的人物。为此,一瞬间,云龙和静熙两人就仿佛被孤立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