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司的事,我们不顺路。”陆竟池靠着车,悠悠地点了根烟。陆夫人听他这么说,也没多想,自己上了另一辆车走了。陆竟池站在停车场抽烟,随着周围的车开走,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。他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,拉开车门正准备走,身后忽然有人喊他。陆竟池动作一顿,回头便看到姜云满脸怒容的站在身后。他转过身,双手往兜里一揣,懒散地靠在车上,“姜夫人,有何贵干?”姜云两三步来到他面前,死死盯着他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为什么许沅出国了?”陆竟池笑了声,“他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“你少装蒜,如果不是你,他会这么轻易放弃?”“我真是想不明白,熙允都已经嫁人了,你们陆家还这么容不下她吗?非要置她于死地!”姜云说的咬牙切齿,又恨又气,她想给自己女儿讨个公道,却上天无门,下地无路。所有人都不向着她。她好恨!陆竟池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,片刻后,他才开口:“这话,你不妨去问问父亲。”姜云脸色变了变,“你说什么?”“这件事,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,你不想想为什么?”姜云听到这话,脸色更难看了。“为什么?还能为什么!两个人都是她的女儿,不对,他根本就没有把熙允当成自己的女儿。”姜云说到这里,自嘲的笑了笑。“他眼里,只有你们才是他亲人,陆盛文这个人,我早就看透了。”陆竟池道:“婉柔娇生惯养,从小连鸡都没杀过,如果没有人给她兜底,她敢做出这种事吗?”姜云没说话,但陆竟池的话,让她的怒火在心中疯狂滋长。不管这件事和陆盛文有没有关系,但他从头到尾没出现过,这是事实。哪怕做做样子,他也该给自己枉死的女儿做主,可是,他连表面过场都没做过。由此可见,陆熙允在他心里的地位,连猪狗都不如,有这样的父亲,真是种悲哀!如果说陆婉柔该死,那陆盛文就更该死,陆家所有人都该死!陆竟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说道:“我劝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你若再纠缠下去,父亲他不会高兴的。”姜云瞬间炸了,她拔高音量道:“他不高兴?他凭什么不高兴!他不管关系熙允的死活,难道还要我这个当妈的也对她不闻不问?那就没有人给她伸冤了!”“那你又能如何呢?事已至此,你做什么都是徒劳,别到时候,把自己也搭进去了。”“那又如何?”姜云说着,眼眶不自觉红了,“我可怜的女儿,如果不能替她报仇雪恨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“那,祝你好运,姜夫人。”陆竟池轻飘飘的丢下这句,他拉开车门上车,把车开了出去。姜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车开远,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苍老又憔悴,连背脊都弯了下去。可见陆熙允的死,对一个母亲的打击有多大。她捏着拳头,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,隐约有血冒了出来。